2011年12月15日 星期四

六份五之旅程

學期完結在knowles building 701的房間裡,那是最後一個任務。

是文學院的Review Panel,每個department派出學生代表。

除了表達了德文沒有tutorial及lecturers國籍的疑問外,其實還有很多東西要說,不過都沒有說出來了。

讀了三年,如果把沒有答案的事情在這樣的會議上發問,那就浪費了這三年來的教育。只是為了反映教育質素,其他一切,實在無謂多說。例如:老師給grading的偏差、對某些課感到無奈。問了也是沒有答案的。主持會議的人質素也極其良好,這些問題幾乎是不回答的,有效率,比起說一連串華麗的廢話要好。大家心裡有數的事,沒有必要遊花園的。

然後散會後有一陣無力感。始終是一個快要離開學校的人啊,以後再也感受不到細微的變化,不知道學校會不會有措施改變。但,和本部大樓一起結束生命也是另一種浪漫。

其實這年來,類似這種矛盾的心情一直纏繞著我。時悲時喜,時樂時憂亦是平常事。

特別是這個學期。歐遊後遲了兩星期回校上課,卻像和同學脫了一世紀的節。大家都在說求職,報考政府工之類的,但我的確什麼都沒有準備。

結果在十一月時,胡亂的申請了一份德國銀行的工作,拿起了五年沒有用過的計算機。然後和朋友提起,大家都瞪眼:你不是要做記者?

曾經是很想很想。但學了那麼多門社會學,對這份工作失去了當初的熱情。

其實雙主修文學院和社會科學是一件好微妙的事情,一方面你可以有夢想,但同時你也很清醒。記得讀SOCI0001時,Weber說過什麼sociological method都只不過是"a means, not an end",然後我發覺,這句說得多麼好。於是你發覺,很多從前的執著都看開了,把所以看似無意義的事情都作為一個means。然後,夢想的路也不會像從前那麼計劃得盲目,而是清醒地隨著四周的環境一步步的走。不希望一步登天,但願那是一條讓我走得安穩的路。

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,忽然wiki、guardian得很惡,很想知道得更多更多,很想得到更多,很想很想得到別人的肯定,要一張美麗的cv。然後,我發現我還是一個很愛虛榮的女生,但我更清楚沒有這份虛榮,我現在什麼都不是。那是一直一直在背後推動我向前走的重要因素。

校園不也是充斥著這份虛榮感麼?剛入學的女生總是散發著一種不知天高地厚、以為自己把握著這世界的氣燄,然後是學習把這份氣燄修養成氣質,而文學院的人都是孤芳自賞的。


但願大家把這份氣燄化作清醒,看清所有不公不平。


一百年的大學,每年數千學生,畢竟認識了也是一種緣份。在年尾這中間的一天,希望大家日後順順利利。


2011年12月13日 星期二

明德惟馨

《尚書·君陳》:

至治馨香,感於神明。黍稷非馨,明德惟馨。


偶然在徐展堂門口的牌坊上看見"明德惟馨"四個字,於是去查出處。